藍又藍

     

　　二零一二是，青春、夢想、堅持、情感、時間、理念、原則、生活、未來、現實、睡眠、成功與自己打架的年份。

　　最近一直很想很想去電影院，坐下來認真地好好地看一部電影。那種會讓自己忍不住當眾痛哭出聲的好電影。書也好。不是刻意虐待自己，只是這個月的日子實在過得太庸碌，少了很多應該有的感動，若不趕快充實一下心靈，還不知道自己能再撐多久才會耗盡精力。

　　經常覺得，被課業、工作、時間、壓力、責任等追著跑的自己十分可悲。一直崇尚著忙碌的生活，但「忙碌」並不是有多到做不完的事情，而是每天睡覺前，「嗯，今天沒有被浪費了」的問心無愧。如果要一整天忙得無暇顧及任何突發狀況，也要是為了自己熱愛的事情奔波、做著自己可以開心面對的東西。因此，回顧這幾個星期，驀然驚覺生活不知何時變得乏味無陳，心靈似乎也要甘涸了。

　　靜下心來好好數算，很多想要做的事情都沒時間去一一完成，反而令人沮喪的事走了一件又來了一件，每天都得把自己繃得比上了羽箭的弦還緊，時時刻刻都得與即將睡去頭腦奮戰。看起來我很有條理地處理著每一件事，但其實又有多少人知道，私底下的自己根本默默地與自己掙扎。

　　有的時後，想要「啊──」地雙手一伸，賴在床上任性地撒嬌。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兀自放自己一串連假；更多時候，只單純地想直接變成一隻貓，呼嚕呼嚕地，以舔舐腳掌的悠閒態度面對早就亂成一團的世界。

　　變成一隻貓的話多好。

　　在台灣的高中生活過一個月了，已經漸漸習慣每早通勤的日子。說通勤也不算數，只是由於學校離家裡有段距離，一定要搭那個路線的第一班公車才不會遲到，不然就要搭需要轉車的車次。因此，常常要賴床加東摸西摸後才肯準備好出門的我，每天早上都要五點半起床、六點二十出門，約莫六點四十會搭上公車。邊搖晃邊擠沙丁魚，四十分鐘後會到學校。

　　晚上八點半後是開始讀書的時間，通常進行到十一點，洗澡、收宵夜碗盤、整理書包等等的事情做完後，約莫十二點半多會睡覺。很睡眠不足吧！第一個上學的星期過著這樣的日子，不僅頭暈目眩，連腸胃的生理時鐘都調整不過來；現在習慣多了，但仍會頻頻打哈欠。

　　而這個星期的工作量增大了，平時讀書的事情加上新聞社校刊的事情開始步上軌道，有資料要查、稿子要寫，漸漸地讀書計畫開始開天窗，儘管差不多時間睡覺，早上愈來愈晚起床，根本注意不到鬧鐘在響。這時就會特別感激，就算沒聽到鬧鐘，還是會因為習慣的壓力在約莫四十分的時候驚醒，然後埋怨一下鬧鐘便開始一天的例行公事。

　　寒假過了一半，大部分的日子打混摸魚地度過了，其實我是應該要讀書的，然而……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沒有那個時間。

　　說「沒時間」，坦白講還是很常用Facebook、很常跟爸媽一起看電視、很常跟朋友哈拉打屁。原先計畫好的一月份每天都讀書的話，在二月開學前就能把落後的高一上學期的進度補回來，而現在……悄悄地已經大年初一了，書，卻只讀了一個章節就晾在桌上，應該要出現的警覺心情也被過年歡喜的氣氛給淡化了。

　　小時候沒什麼感覺，覺得過年嘛，只是一個領錢與吃大餐的理由，反而還很討厭那些繁複的傳統習俗，與電腦生活的時間被打亂了的那種感覺。

　　剩下一個小時就要去舊金山機場check in了，雖然是半夜的班機，伯父仍然堅持早到。而我決定在這等候出發的時間抒發一下心情。

　　今天最後一天去學校時，遇到的朋友都給我一個再見擁抱，有些人給我一些小東西、有些人偷偷放卡片在我的包包裡，其實還挺感傷的。原先只是輕鬆的談話與調侃，到後來日子接近尾聲，放學後的場面成了海般的依依不捨，與最要好的日本朋友初音（Hatsune）抱抱時居然也鼻酸了起來；很要好的韓國朋友則直接落淚，看了我都手忙腳亂了起來。

　　要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擁有的真實感與不真實感互相矛盾地一起增加了。真實感是看到空無一物的書桌、衣櫥、床，自己在這裡住過的痕跡全部都打包好，成了自己一個人無法搬運的行李箱，隨著我的離去也一起帶走，好像我從來都沒來過似的。不真實感則是無法相信自己真的真的要回去了。當初信誓旦旦、「絕對不會走回頭路」的承諾被打破，自己的努力似乎也白費一空，與B同學的未來忽然好飄渺，好輕，好模糊，像是星期二凌晨突然很濃很濃很濃的霧，走在人行道上，只看得見兩百公尺遠的東西，接下來會與什麼邂逅完全不在掌握。

　　不只是與B同學的未來，自己的也是。還記得我前幾天的新年前夕才擬訂了一整頁的新年計畫，忽然間地，未來的形狀又模糊不清了。我知道自己時常自己嚇自己，明明沒什麼的事情，只要一具有不確定性，我就會把自己弄得很憂慮，緊張兮兮地。對自己不是那麼有自信的緣故，天性害羞的後果，很多事情都是杞人憂天。然而這次，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擔心嗎？不要擔心嗎？

　　要回台灣了，突然之間居然羨慕起美國的同學們。羨慕他們的未來看起來十分穩定，羨慕他們不用做出這種重大的決定，但他們也在羨慕著我能夠回到家鄉。心情坦白說真的好五味雜陳啊！只能默默祈禱了。祈禱我與B同學的、我的、B同學的，以及所有留在美國的朋友的未來可以順順利利。打到這裡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想還是秉持我一貫的樂天個性，順其自然吧！

　　
　　（↑二零一一最後一次的晚餐：與B同學和電燈泡妹妹一起吃的Pizza Hut的新年大餐）

　　又是一個不在台灣跨的年。剛剛花了半個小時整理了自己的思緒（期間還跑去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寫了一份整整一頁、兩個column的New Year's Resolution，也就是新年的目標。

　　  

　　雖說早就知道加州的冬天不會下雪，街道上那些青綠的樹葉仍然很令人失望，迎面而來的冷空氣很刺骨以外，放眼望去的景象與夏天沒什麼區別，只有家裡附近的街邊積滿了黃黃橘橘的落葉，每次經過都很想狠狠地跳進落葉堆貓似地打滾一番 。

　　美國的學校已經放假了，從星期五一路放到元旦以後，而我是一月七日的半夜才要飛去台灣，算一算應該是台灣一月八日的下午四點起飛……吧？問我有沒有道別的感傷，坦白講除了很捨不得B同學以外，其他方面我是平平淡淡啦！我的個性大概就是這樣。再怎麼放入感情，該離開的時候也會離開，並且，心情很快就能調適好了。我可以大言不慚地說與B同學遠距離戀愛也不會難過，還是可以照常過日子，只是會很想念、很想念。

　　回台灣哪！有一部分的心情是很興奮的，畢竟終於要回家了，另一部分的心情則是有點惆悵，似乎哪時做了不好的選擇一般地；還有一小部分是緊張，因為回台灣後儘管仍有原先考上的高中可以讀，但八九不離十還是會從高一下學期開始讀起。與小自己一歲的學弟妹們、在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校園裡，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相處。面對陌生人時我也會不由自主地變得內向，雖說美國的歷練讓我大方很多，還是很不擅長跟新的同學打交道啊唉！

　　不光是社交問題，課業的落後也是很令人頭痛。到底是要接受自己重讀一年的事實，還是要自己私底下趕快把落後的部分趕上？如果是後者的話，學校似乎也無法保證一定會讓我回復正常年級的樣子，到底要怎麼辦？在美國因為身分特殊，落後這種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也不是全然跟不上，但是說真的，在台灣重讀一年這種事情說出去果然還是會被閒言閒語的吧？再怎麼說，真的很不確定自己到底會不會認真讀書耶！而且，英文退步了怎麼辦？我打算每個假日都看一部英文電影，每天也要讀英文小說或雜誌，但口語跟寫作完全顧不到，台灣也沒什麼使用英文的機會，這方面的問題真的想不出解答。

　　唉！真的好煩哪！ 

　　今天第六節上微積分的時候默默地參與到了一個小插曲，都是課堂開始的時候我的座位被另一個同學佔走了的緣故。我當時只好隨便拖一張椅子跑去跟我的同學擠一張桌子，心裡還不停碎碎唸，因為那位同學搶走我的位置不說，居然是方便聊天的關係！如果認真算數的話的就算了，但他這樣隨便佔人家位置又大肆聊天地，臉皮真厚。

　　 話說回來，數學真是越來越難了。是不是太久沒受台灣數學洗禮的關係？雖說美國這邊讀的是原文書，題目還是平均上很簡單基本，現在上的微積分一定也比台灣上的簡單許多，但我已經掙扎地想把成績從A-拉到A掙扎很久了啊……現在，數學是除了美國歷史之外最想翹掉的課。不是討厭喔！是因為太難了，好挫折。

　　昨天晚上因為世界歷史有一份雜誌作業要交，我從八點就開始忙著設計封面、目錄、內頁廣告之類的東西，一直到一點才結束，開始寫我文學課的作文跟英文課的演講稿，大概兩點多才去睡覺。對我而言凌晨兩點才睡很晚了，重點是我還是在沒寫數學跟生物功課的狀態下去睡覺，罪惡感一點也沒少。熬夜的結果就是今天精神不濟。雜誌作業平安地交出去了，有鬆口氣的感覺，可是一整天下來都渾渾噩噩地，很想睡覺。更不用說數學課是一貫地平板無聊了！一點算數學的心情都沒有。草草從我朋友的作業裡抄了兩題之後就開始聊天，而她則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一邊傳簡訊。

　　大約是課堂過一半的時候吧！坐在同一組的Nick和Alina突然指著Nick的數學課本驚呼一聲！只見書頁上有一個不大的黑色半圓狀物體，穩穩地靠著頁面，待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和我朋友好奇地問「怎麼了」，他們則萬分興奮地說：

　　「Ladybug！  It's a ladybug！」

 

　　昨天的11/11/11 11:11，許願了嗎？

　　對美國而言，11/11/11是許願日，大家都看著時鐘數著等著，等一天才兩次的十一點十一分，準備許下平時不可能實現的願望，或只是平凡的小渴望，而昨日十一月十一日則是不得了的大日子，因為多了三組一一，感覺實現願望的機率大了三倍似的，因此，絕對要把握機會。

　　坦白說我覺得這個學期真的時光飛逝，是在美國才有的感覺嗎？隱約記得以前在台灣都度日如年，然而在美國日子「咻」一下就過了，一不注意就從星期一來到了星期五，又從星期五到了星期一；從初秋到深秋，接著默默地又要步入冬天了。明明昨天的印象還很清晰，九月份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前幾天聽同學提到十一月十一日事情才熊熊注意到居然已經這種時候了啊！深刻地體會到歲月如梭。

　　我仍然記得第一次來美國時期待又興奮的心情，這一次再回來，大大迥異的心境令我挺驚訝的。我猜這個在台灣的暑假又讓我重新愛上台灣了吧！離開時的心情不僅僅是依依不捨，說「不想走」也不為過。說起來，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在美國的諸多笑容裡的諸多不愉快所造成的，對於這點我大概也只能默默放在心底吧？昨晚快十一點，行李整理好，禱告完後躺在床上，坦白說很驚訝我居然回來了，因為當初以開玩笑語氣撒嬌地說「我要待在台灣，不回去了」的話，有一半是認真的哪！而好幾次在飛機上倒數著再幾個小時就要降落在舊金山機場，總不免掙扎一番，明明就很不情願，為什麼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回來美國？在桃園機場讓爸爸送出關的那一刻，想念的心情便已排山倒海了，後來想想，或許是那些在美國仍有的愉悅才讓我覺得，「回來吧！不要緊的」吧！

　　今天是在美國的第二天了。我還滿幸運的，去年來的時候時差調了整整兩個星期，這次回來只是有疲倦感與一些反胃感而已。在飛機上時看了兩部電影的緣故，我沒有睡太久，下午四點半下了飛機，在機場折騰到六點多才回到家（超驚險刺激的耶！過海關面對臉很臭的檢查人員就算了，因為第一次填入境表不會填而寫錯、帶了一整箱食物又一堆行李（幫晚點也要搬過來的親戚帶的），闖最後一關的時候被叫去臨檢、X光行李，讓海關人員把裝食物紙箱拆開，還因為表單填錯被罵了一頓，呼！嚇死我了），吃完晚飯後整理行李到十點半多才睡，居然一下子就睡著了，一點也不受時差影響，一覺到天亮。只不過今早要爬起來時真的萬分疲倦啊！那時台灣是晚上，正好是睡覺時間，是我想想已經睡十二小時了才努力爬起來。因為時差的緣故，胃口很差，也很疲累，不過沒有在奇怪的時間點肚子餓、或在奇怪的時間點想睡覺就是了。

　　除了很親的好朋友以外我沒有跟任何人提過，我與B同學這一整年的交往其實都是秘密進行，再加上美國的居住有一個嚴厲的伯父控制著，我跟B同學除了在學校以外，根本就鮮少碰面。我們兩個經常為了沒辦法常常約會見面而吵架，通常是他希望我們能有更多時間在一起，然而坦白說，擁有在學校可以肆無忌憚在一起的機會的我，對於現況早就十分滿足。我不有告訴過他這點，只是自己悄悄放在心上，很久很久以前答應跟他交往的時候我早就料到總有一天我們為因此吵架，於是對於我們僅有的時間特別珍惜。不過令他更失望的是，六月初我考完大學學測、考完段考，學校結束了，也明白告訴伯父我要和B同學交往，明明該有很多空閒時間能夠在一起，我卻要直飛台灣，一走，就是兩個月不見。

　　這一整個星期算是我們整個暑假唯一能見到面的時間。從他抵達台中的第一天到七夕當天十二點，我們幾乎有機會就膩在一起，從早上九點多到晚上八、九點，我們倆都開玩笑地說，這一整個星期約會的時間都比我們一整年約會的時間還要多上好幾百倍。

　　數算一下去了哪裡：

　　昨天是閃亮亮的七夕情人節，特地從桃園下來台中找我的B同學也為了我多留一天。過去的情人節，有情人沒情人過得都差不多，大概是年紀還小吧！上了高中接觸更多東西，變得更愛玩，就會想做一些瘋狂的事。最近全台青少年都很留心的九把刀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我的七夕情人節夜晚就留給了特映。

　　說到看電影，我可是第一次為了任何東西早起買票。我沒參加過什麼演唱會，有想要的限量東西也只是有特別書盒的小說，幾乎不用半夜守在電腦拚命點滑鼠。不過為了這部電影我早上好早就起來跑去電影院等開門，夾在一群人之中買票，有好多人都一次買六、七張，真是嚇死我了！

　　嚴格說起來，九把刀不是我最喜歡的作家，我也不是他的讀者。五十幾本書我買不到三分之一，看也不到三分之一，我其實對他的書還滿沒興趣的，只知道他的夢想很大、完成了很厲害了事情、有勇氣做任何事、也有百年難得一見的運氣能做任何事。真要說的話，看九把刀網誌文章能給我「一直努力下去就沒錯」的動力，感覺上，一直知道他如何堅決地往夢想前進，自己也能偷走一點勇氣，然後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近似的。會做這種「早上七點起床排隊買電影票」的瘋狂事還是生平第一次，不過幸好，結果不讓我失望。

　　看了幾部國片，除了〈艋舺〉之外，像是〈渺渺〉、〈九降風〉都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吸引人。他們的故事都很棒，但是電影一開頭過沒多久我就開始覺得無聊。總覺得這些國片的拍攝手法、剪接手法、氣氛與那些美國來的大片有很大的落差，很凌亂、太平淡。我有一度擔心〈那些年〉會以這種相似的節奏走下去，像〈渺渺〉給人的空洞感覺，或是〈九降風〉給人的莫名其妙。然而出乎意料，電影很黃、很幹、很白痴。

　　非常好看。

 

　　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大概是我覺得最新奇的時候了吧！昨天下午的時候，在公司一樓的大舅在外頭走廊上發現一隻從樹上掉下來的鳥寶寶，在公司裡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小鳥耶！這輩子有多少機會能和野生小鳥近距離接觸？他把奄奄一息的小鳥放在掌心左看右看， 好像沒有受傷，內傷就不知道了，不過羽毛很完整。小鳥縮成一團，不知道是被嚇到，還是快死掉了。當初還滿擔心的，因為死掉的話要怎麼處理啊？

　　我們一開始打算把牠留在人行道一邊，還剝荔枝給牠吃，看牠的爸媽會不會試著把牠抓回巢裡。只是長這麼大，親眼就算了，在電視上也沒聽說過鳥爸媽會用抓子拎小鳥的，鳥寶寶也不算小，兩隻成年白頭翁大不了多少，總而言之一群人就這麼躲在玻璃門後頭窺探，後來果然鳥爸媽都沒辦法，只能在樹上飛來飛去，很著急的模樣。

　　  

　　咪哪桑，我回來了！

　　    


　　我剩下六十天了。

　　六十天後就是申請大學時要用的SAT考試。其實也不是確確實實地六十天，只不過兩個月也大概這種數字。六十天過後我的高一生活也就結束了，感覺一點也不踏實。這一整年我到底做了什麼事？進步了多大、又進步了什麼？付出了什麼努力？又後悔了幾次？這兩個星期時常有當頭棒喝的感覺，每一棒都告訴我：「這一整年都被妳浪費掉了。」我沒有印象在台灣時時間的速度是這麼迅速的，或許是因為在台灣時擁有的正常生活比較忙碌，而美國對待外國學生的方式讓我們像在唸小學一樣過了一年又一年。我後來才想起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但是高中不該是這樣的。

　　
　　↑很久很久以前，每個人的世界都只有單獨一顆心；


　　所以說，我越來越喜歡我男朋友了哈哈哈哈哈。雖然我們兩個都不是常常撒嬌的人、互動模式跟先前也沒什麼兩樣、更不會軟著聲調跟對方講話、好像也還沒培養出什麼會心一笑的小默契，但是B同學有些小習慣真的好可愛哈哈！常常提醒自己，要覺得自己很幸運可以遇到這麼重要的人，也常常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過去的錯誤；常常提醒自己與那些快樂的時光比起來，如果覺得悲傷的話就太任性了；常常提醒自己很多很多事情，謹慎地前進，然後希望可以一直維持這種不疾不徐的步調與心情。

　　
　　↑Days became just like this after meeting the guy I like.

　　好像沒跟幾個人提到，我們這裡的學校這個星期放了一整週的冬季假期，讓我們在水深火熱的日子裡能夠偷閒一下。對我而言算是戀愛假吧！雖然整個星期只約了兩天的會，還一直被家裡的大人弄得心情烏煙瘴氣（難得放假壓著我讀書就算了，還說我放假都在混！奇怪了不是一直叫我讀書嗎！），心情指數還是飆很高很高就是了。

　　有沒有人想聽我跟B同學的進展如何？我們兩個情人節那天交往、十六日牽手、十七日抱抱，二十一日星期一第一次約會。我們約在學校附近的Vallco Mall，中午吃Burger King，下午看了電影〈Gnomeo and Juliet〉，看完電影分吃一碗薄荷巧克力碎片口味的冰淇淋（我的最愛哈哈），然後就回家了。基本上除了家裡的大人打電話來罵我怎麼那麼晚回家之外，第一次約會順順利利地結束了。

　　〈Gnomeo and Juliet〉是一部新的迪士尼動畫電影，很好笑也很可愛，很適合作為約會時看的電影。那時候我跟B同學站在售票口很猶豫不決，因為最近出的新片大多是動作片，約會看Justin Bieber（小賈斯汀）的紀錄片也很奇怪。後來他用i-Phone連上Youtube，一起看了〈Gnomeo and Juliet〉的預告片之後我們兩個在長椅上笑得東倒西歪，就決定看這部片了。

　　

　　↑Sometimes it does not matter whether it looks good or not because the shape of love will always make you smile.

　　情人節的那天藍赦被人告白了，還是很驚天動地的那種。有沒有人覺得不敢置信？

　　 
　　↑You' ll always wanna take a look of the sky.
　　某天下午放學，走路回家途中抬頭一看，有兩雙鞋子被人家掛在電線上；聽說已經掛很久了，至今還沒掉下來砸到人過。


　　好久沒有發表純文字雜記了，不知道有沒有人想念我的叨叨絮絮，我自己還滿想念的；除了打小說外，最開心的事就是寫一篇囉囉嗦嗦、榨光回憶的雜記。

　　在美國，與其說是找不到時間寫雜記，不如說是能寫的東西太多了，乾脆懶惰不寫，只發一些出去玩或日常的照片。有沒有人比較想要知道細節？其實想知道細節的話可以回覆問我，我會講得很詳細；有個學姐朋友告訴我，如果我勤勞點把回覆湊一湊就是好幾篇雜記了，但我就是沒那個動力。

　　美國的生活有兩個字形容：simple and routine，簡單又規律。我喜歡這裡的學校，但喜歡台灣又小又擠又便捷。昨天是我在美國滿第五個月，好快啊！七月二十九日第二次搭乘國際飛機之前，坐在機場看書吃Burger King的那個國三畢業小鬼頭，現在變成說一句話脫不去兩個英文單字，在美國格格不入、在台灣也格格不入的「外國」小孩。八月中開學前一天緊張到又發燒又頭痛的藍赦在台灣好像很少見到，不過我只花了一個星期就適應了，然後，因為學校生活跟電影、小說差不了多少而暗自興奮；當了十足的觀光客一個月，現在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奇怪了。

一路有我 The Company of Myself

（這是個關於融合了多重人格、自閉症、妄想症、死亡、孤獨、愛情等精神病患者的精神世界的遊戲。）

If you have a minute, I'd like to tell you a bit about myself.
如果你有時間，我想告訴你一些關於我的故事。

The first thing you need to understand is that I am alone.  I've been alone for a pretty long time now.  I'm used to it.  I'm content.
你要知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這樣的生活目前為止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已經習慣了，也很滿足。

　　前幾天登入論壇時有位好友推薦了一款益智小遊戲給我，便是「一路有我 The Company of Myself」。這是款頗精緻的遊戲，故事、遊戲方式、配樂都設計得非常好，玩著玩著會受到感動進而想哭，唯一的缺點是它是英文版的，沒有中文翻譯。